494.至尊的骨血 (第1/2页)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也根本无法掩盖远方高架路上传来的炮火轰鸣,路明非张开双翼冲天而起,天地为炉的领域随着他以超音速掠过城市的上空,沿途的玻璃全部崩裂,玻璃中被淹没在烈光里的奥丁仍在奔腾。
路明非默默计算着时间,距离他和娲主约定好的90分钟还有接近一半没有流逝,奥丁的本体没有降临这个死人国度就无人能够威胁到他。
“既然黑王的骨血其实是被放置在尼伯龙根里楚天骄的住处,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来市里?”路明非问。
扑面而来的狂风掀起夏弥的发梢,华裙的裙裾飘洋如挂在路明非肩上的风氅。“确认一些事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师兄。”夏弥拖着腮凝望远方,城市的外面是联绵的群山,而那条飘带般横亘在空中的高架桥下面是无边的农田,灯火通明的CBD区与城外那个荒芜的世界简直像是处在两个平行宇宙之中。
“奇怪什么?”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尼伯龙根中这座城市的范围远没有现实世界那么大,有些老城区也还没有拆迁,而那些近两年才新建起来的建筑则还是一片低矮的老楼。”夏弥说,“这是一个仍旧停留在你少年时代的故乡的修改版,奥丁在命运的缝隙中截取了那段时间的碎片,并把这里变成了对人类来说难以理解的高维空间、自我重复的彭罗斯阶梯和难以走出的迷宫。”
“太复杂了,我以为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事实上并非如此,尼伯龙根其实是现实世界的倒影,比如我的那个神国从构造上来说和苹果园那下面几乎一模一样,每一次尼伯龙根与现实世界产生联系两个空间的信息就会发生交互,这个时候尼伯龙根中的建筑结构和布局就会趋近于现实世界。”夏弥说,“你看这座城市的布局还和五年前大致相似,这意味着自从楚天骄出事之后奥丁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会死人国度的大门。”
路明非猛地卷起一股向前的狂风,他鼓动双翼使自己停留在高空,雷霆闪电狂风暴雨像是泼墨的画卷,整个世界寂静荒芜,连隆隆的炮声都消失了。
可这真是奇怪,那条高架路也在城市的南边,他们此刻正向着那个方向前进,按理来说如果在城市的中心都能听到炮火轰鸣,那么在这里没道理反而无法捕捉到战场的动静。
莫非娲主和她的军队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全军覆没了?
路明非见识过英灵们的战力,他们的鳞片能够抵抗小口径的手枪甚至冲锋枪正面射击,却绝对无法撕开装甲集群发射的钢铁弹幕。
不过现在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件事情。路明非缓缓回头,从高空去俯瞰已经被甩在身后的连绵成河的光火,他悄无声息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他轻声说,“如果在2005年之后这个尼伯龙根就再也没有被打开过,那么在夔门、在芝加哥,甚至在东京,奥丁是通过什么方式降临的?我刚才在高架路上杀死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佩戴奥丁面具的帕西给路明非带来的感觉确实是身受重创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全部力量,在将他杀死之后夏弥也已经确认那块面具的里面能感受到初代种的气息和某种元素权柄的波动。
“可是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你身上属于奥丁特有的尼伯龙根的标记并没有出现波动。”夏弥轻声说,她的瞳孔中金色如曼陀罗花那样旋转,“我们能进入这里好像并非是因为那个标记,而是因为它在接纳你……这个世界,在接纳你。”
路明非与夏弥交换目光,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震惊。
无边无际的渡鸦忽然从连绵的群山中腾空而起,滚落的雨水拍击在它们漆黑的羽翼上溅成白色的水花,暗金色的鸦眼像是荒原中飘忽的鬼火。
成千上万的渡鸦在暴雨中默默的盘旋在路明非的身边形成了黑色的漩涡,它们悄无声息,可羽翼振动的时候像是钢铁的碎片在互相摩擦。
“你终于上当了,嘎嘎,你终于上当了。”鸦群的中间孤零零的响起两道嘶哑的声音,路明非啐了一口,天地为炉的领域在他的身边轰然崩碎,随后另一个更加森寒也更加致命的领域海潮般向四周涌去。
“死去吧……”男人的低吟在空中汇成短短两个字,冗长的言灵在路明非的口中只需要不到一秒钟就能被念诵出来。
君焰在楚子航口中只是短短的一个“破”字,而审判在路明非口中则仅仅只是轻飘飘的“死去”。
血腥气无声无息的吹过高空,可这个领域如此强大,甚至连天空中如山般巍峨的云层也被消融出巨大的空洞。这股气息掀起只在领域中蔓延的猛烈罡风,像是无数台功率惊人的切割机那样碾压过盘旋的渡鸦。
这些畜牲确实是某种骨骼坚硬甚至羽毛堪比钢铁的炼金生物或者龙类亚种,可审判的领域只是展开就吹散了它们附着在古铜色骨骼上的血肉,猩红色的风向四面八方吹过,风里裹着风铃般碰撞发出微响的黑色羽毛。
审判的领域在路明非的命令下一瞬降临又一瞬消逝,在这个领域中死神都要顺他的心意,于是那成千上万黑色的渡鸦就全部被剥夺了生命,零散的骨骸像是一场暴雨那样向着地面坠落。
渡鸦是奥丁的使者,它们出现的地方死神如影随形。
路明非意识到自己或许确实忽略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极其重要,可能会逆转此时的战局。
他再次鼓动双翼,天地间便回响着鬼啸般的风声。
“那师妹你现在确认什么了吗?”路明非忽然问。
“嗯。”夏弥点点头,表情严肃,“你身上的印记并非这个尼伯龙根,而是来自另一个,这些年奥丁并未使用这个直属于他的神国进行过任何形式的活动。”
“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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