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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法乱魔生助正果 水转山还成姻缘

第十三回法乱魔生助正果 水转山还成姻缘 (第2/2页)

饭桌前,朱全孝说:“二哥如今家业大,也该给自己和五弟瞅个媳妇了,不然,怀焘大了,终究要到下程,连个妈也没有,谁给补衣服做饭?”
  
  朱全富叹道:“我这辈子难多,把岁数逛大了,索性拉倒。有机会给五兄弟打听吧!怀焘暂且麻烦他三妈和妈照看照看。”
  
  朱全德听了笑道:“二哥,你听你说的话!有钱地主三个五个都娶,谁嫌岁数大了?你若想成家,我就给你找一个。”
  
  众人只当他玩笑,都不当回事。闲住两天,便都回去了。
  
  单说朱全德回到小水,没事就穿个羊毛毡敹的裤子,裹个破棉袄,背个背篼,拿个粪叉,去村边拾粪。
  
  这一天,偶见一个讨吃到了此处。留心细看,衣衫褴褛,蓬头赤脚,却是个女子模样。
  
  朱全德摇头叹息。因是乱世年间,这样的人多如牛毛,早已司空见惯,无从帮起,只得给一碗米,一口水,略施善心而已。
  
  过了几天,朱全德早上起来,见那女花子一个人钻在草垛里面。他心里便有些不忍,过去问:“你一个女儿家,要是遇上歹人如何是好?”
  
  那女花子啼道:“我是通渭人,姓秦。因为生了瘟疫,我一家人死了大半,只剩下我和哒哒。因我哒哒要将我卖给财主当二婆子,我不愿意,逃到靖远,女扮男装,在城隍庙里住。哪知道靖远又有瘟疫,城隍庙一夜死人无数。我害怕,就逃到这里,如今又冷又饿,有家不能回,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朱全德举目细看,见她二十左右,生得眉目清秀,不觉生出一个想法,就对她说:“如今贼寇横行,恶人遍地,你一个年轻女子只怕难以平安。我想发个善念,给你找个地主奶奶当,免去饥寒之苦,不知你愿不愿意?”
  
  那女子闻听,便垂泪道:“我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啥挑剔的?老爷有话就直说了吧!”
  
  朱全德说:“我有个哥哥,在南边下程家住。他生来勤快,家里有百亩良田,还有一些私存钱,算得上一个老爷。只是他以前多灾多难,东奔西走,把岁数逛大了,如今三十四五了,还没有个老婆。你若是愿意,我就保个媒,牵个线,认你作个嫂子;你若不愿意,趁早拉倒,不要闪了我。”
  
  你想那秦家女子腹空身寒,命都难保,忽听此言,哪里还能不愿意?思忖半晌,滴泪道:“只要他身体健壮能吃苦,我就愿意。你可不要骗我?”
  
  朱全德大喜,急叫她进院子里来,又叫李氏道:“快给嫂子做饭。”
  
  李氏听见,莫名其妙,细问一遍,才知缘由,心里也欢喜,忙端水叫那女子洗脸,又对朱全德道:“你快去下程叫他二爸来,若是两家情愿,就搬回去。改天裁衣裳,备酒席,再待客大过。”
  
  朱全德听见,急骑了驴,奔下程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果然和朱全富一起过来。
  
  原来那秦家女子名叫振花,她冷眼观瞧,见朱全富相貌憨厚,就没说的。倒是朱全富见她年轻,心里有些发虚,不敢多说一句话。
  
  李守兰见两人没啥挑剔,就叫朱全富去打拉池裁了两套衣裳,又擀了长面,一家人吃了,才叫朱全富牵了驴,驼了秦振花,先回下程去了。
  
  过了几天,朱全义牵驴过来,先和朱全德去打拉池买了所用之物,方接了李氏,同到下程。一家人办了几个菜,擀了长面,又把周围邻居请来几个做见证,热热闹闹吃了饭,算是成就了这桩姻缘。
  
  那秦氏进了门,丰衣足食,顿时天差地别,正所谓偶因一句话,就成人上人。
  
  谁知翻过年,她就不自在起来,越看朱全富越不顺眼,越看气越多,于是陶腾的问这问那,问他先前事情,问他多大了,属啥的。
  
  朱全富是直人,哪里耐烦这个,就一五一十全盘相告。那秦振花才知道他已经四十三了,还是二婚,又有个儿子,想想朱全德骗自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哭哭闹闹,要回通渭。
  
  朱全富大怒,道:“你当初亲口答应,让我又裁衣裳又办酒席,这些日子在我家大吃二喝,有了气力,就想撂杠子卸磨?你把我花的钱还回来,我放你走。”
  
  他是个犟人,哪里知道笼络人?一脚将秦氏踢进一个十八丈深的洋芋窖里,取一条五尺厚的木板盖上,上面压了一块三千斤重的磨扇,道:“先还钱,再放你。”
  
  那秦氏哪里有钱?只得放声大哭,在里面寻死寻活,闹了一夜。
  
  朱全富见她闹得慌,不像话,只得开了窖口,对她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铁了心,就走吧!”
  
  秦氏气冲斗牛,所用之物一个都不拿,只身一人,头也不回,向打拉池方向去了。
  
  所幸一路平安,到了中午,就到了打拉池。时逢乱世,你想她一个女人家能到哪里?一时如孤雁失群,又似幼鸟离巢,举目无亲,不知何往。到了后晌,腹内饥饿,全身乏力,此时才想起朱全富的好来,只是事已做绝,无法回头,只得坐在路边发呆。
  
  正四门无路之时,忽见那厢一个人骑一头驴走过来,把她瞅一瞅,瞧一瞧,惊道:“二嫂,你咋一个人坐在这里?”
  
  秦氏闻声抬头,一看正是朱全德。她又羞又气,一声不回,起身就走。
  
  朱全德忙拦住,笑道:“二嫂,我知道了,想必你两口子翻了脸,你要回老家嗫。罢罢罢,你回老家也行,只是天色已晚,这打拉池城边狼多,半夜常出来吃人,遇到那肉嫩的,扯巴扯巴,连肠子都撕出来吃了;这里鬼也多,红眼睛的,吊舌头的,蓝头发的,晚上怪声怪气,专门招人魂魄。你一个妇人怎敢过夜?不如先跟我回去,明天你再上路吧!”
  
  你看他连哄带劝,把秦氏扶上驴背,驼回家中。
  
  李守兰见了,早料到七八分,忙让她上炕,又烧火做饭。
  
  秦氏鼻子一把泪一把,骂朱全德道:“你就不是个老实人!你说你二哥三十四五,为何今年就成了四十三?我属鼠,今年二十四,他四十三,你说般配不般配?你也没说他还是个二婚,还有个儿子。”
  
  朱全德不语。
  
  李氏笑道:“二嫂,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就想不明白?你看那有钱老爷八十了还娶个十八的媳妇嗫。你嫁给他二爸,进门就有百十亩地,一院房,是个压箱子的地主婆,还有啥不知足的?”
  
  秦氏哭道:“那个人属驴,没人性,昨夜把我放洋芋窖圈了一夜。”
  
  李氏笑道:“二嫂,这就是他二爸的不对了。等几天我告诉他,他要是再敢,我当弟媳妇的就去拿唾沫啐他,叫他没脸见人。你放心,别人不给你撑腰,还有个我嗫。”
  
  两口子百般劝解,秦氏才回过心来。一时饭菜好了,那秦氏才要吃,忽觉得烦心欲呕。
  
  李氏疑惑道:“二嫂是不是有喜了?”
  
  秦氏问:“啥喜?”
  
  李氏道:“就是肚子里有娃娃了。”
  
  秦氏听闻,大惊道:“好端端的,谁会把娃娃塞进我肚子里?快叫他再拿出来吧!”
  
  朱全德笑道:“二嫂,都怨你主意不定,又请客又吃席,那管娃娃的土地老一高兴,趁你不注意,将娃娃塞进你肚子里了,如今和你血脉相连,怎能取得出?好歹等个十月,那娃娃长大了,就从你肚脐眼里爬出来。到时你一身轻松,想回老家就回去吧。”
  
  秦氏闻听,更加害怕。
  
  原来朱全富见秦氏走了,终究不放心,第二天,便骑驴到小水来探听消息。那秦氏见了,骂声不绝,口口声声“不过了”。
  
  朱全德两口子耐心解劝,好不容易说和了。于是朱全富牵了驴,驼了秦氏,又回下程去了。
  
  从此一切秦氏说了算,朱全富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那秦氏开明,就对朱全富说:“你有个儿子,就应该领过来,不然,总寄养在他三爸家,也不好意思。”
  
  于是朱全富牵了驴,驼了秦氏,过山后来看望朱老太。住了几天,就把怀焘领回下程了。
  
  秦氏有四男二女。乙亥年朱怀高生,寿五十,妻张孝兰,属狗,寿七十一。后丁丑年朱怀祥生,寿八十二,妻韩孝春,属牛,寿七十六;己卯年朱怀仁生,寿八十四,妻安玉英,属龙,寿五十一;甲申年长女朱怀兰生;戊子年朱怀义生,寿七十二,妻王兴芳,属猪,寿七十六;壬辰年次女朱怀瑛生。
  
  可惜朱怀焘无福,才几岁,忽然得了白喉,就夭折了。
  
  朱全富家业渐渐兴旺,就撺掇媒婆,给朱全义说了一个媳妇,姓焦。谁知他两口子命薄如纸,不几年染病,俱早逝了,葬在下程。不题。
  
  后朱全富逝于丙辰年,享年八十四岁,葬于下程。秦振花逝于癸酉年,寿八十二,葬于下程。
  
  朱全德在小水,有三子二女。庚午年长女朱怀兰生,寿八十;乙亥年朱怀进生,寿三十,妻温氏,属猴,寿七十九;丁丑年朱怀宝生,寿八十一,妻张氏,属蛇;庚辰年次女朱怀银生;壬午年朱怀玉生,寿八十一。
  
  后朱全德逝于甲申年,享年四十二岁,葬于小水。李守兰逝于癸亥年,寿七十三。
  
  此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枝繁叶茂,生生不息。有古风题道:
  
  夜色蒙蒙罩白屋,
  
  流云无声过高麓。
  
  晓推蓬荜放眼望,
  
  一夜泉音满山谷。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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