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画·皮 (第2/2页)
杨密很会做人的跑去给她拿水,而张远则挡着嘴,小声问道。
“你这干呕的情况,和我有关系吗?”
曾梨白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张远:……
“你确定,不是吃了药吗?”张远心脏狂跳。
老子小心谨慎,别栽在这女菩萨身上了。
“吃不吃药的有什么关系。”
“你把我嗓子弄伤了,当然难受啦。”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哎,不对。”张远挠挠头,稍微放下心来。
但又觉得不对劲。
“你不是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曾梨一愣,随后红着脸,把脑袋埋到了胸前。
张远挑了挑眉毛,原来记得的,不止是我。
他又反复确定道。
“你确定干呕是因为嗓子不舒服?”
“当然不止啦。”曾梨皱眉回到。
张远:……
还是要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远双拳一张一合,无奈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大梨子想了想,突然一瞪眼:“你想什么呢!”
“再说了,这才几天,哪有反应这么快的!”
张远琢磨了一下,是哦。
关心则乱,他刚才一慌神,忽略了最基本的时间问题。
“刚才拍戏,有一场是我活掏江华的心脏。”
“剧组没用道具,直接用的鲜猪心。”
“我当时拍戏的时候忍住了,但那血腥味一直在脑海中。”
“现在一见到荤菜就难受,尤其是这猪肝!”曾梨赶忙解释了一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大梨子瞅见他这幅浑身虚脱的模样,心想你平时英武潇洒的,原来也有你慌乱的时候。
便不由的掩嘴笑了起来。
见她一笑,张远便彻底放心了。
“我的戏份不多了,还有几天就完事。”
“所以画像的事,如果你最近有空,就办了。”张远提议道。
“行啊,那就今天吧,晚上……你来我房间。”
“好。”
晚间,下了戏后,张远从剧组借了笔墨纸砚,装在口袋里,便朝着已经去过两回的酒店房间跑去。
杨密刚好回房,见到他心无旁骛的往前走,进入了曾梨的房间,气的咬着嘴唇跺了跺脚。
“他们果然有事!”
屋内,曾梨特意从剧组借来了一套纯白绣花的素色长裙,留着披肩长发,倒有几分古风侍女的韵味在。
她袅袅婷婷的站立与张远面前,面带微笑。
而张远则在一张桌子前展开纸笔。
蘸的深邃的墨汁后,他抬手落笔,却在鼻尖接触到纸面前停下了手。
“怎么了?”大梨子见他停手,便疑惑的问道。
“我好像看见小蓝人了。”张远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呵呵呵,你又没吃菌子,怎么会看见……”曾梨笑着回道。
可说道一般时,突然反应过来。
“那,那什么,我好像也看到了。”
“是吧。”
“嗯。”
张远这就放下毛笔。
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远在午时观察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时便发现,大梨子并不讨厌他,而且对之前发生的事不光不反感,好像还挺中意。
再加上说起画像一事时,对方毫不犹豫的便约自己房间见,他心理便大致有数了。
但依旧不能完全确定。
所以才有了假装中毒看见小蓝人的借口。
见对方接茬,他便清楚了。
他来到对方的身前,左手一把搂过她的细腰。
右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大梨子也抬手挽住了他的脖子,非常配合的回应了起来。
几分钟后,唇分,曾梨已经眯起了眼睛,双目之中满是魅惑之色。
“这衣裳是剧组的吧,不能弄坏了。”张远在她耳旁说道。
大梨子立马反应过来,这就解开腰带,让衣裙从肩头自然滑落……
几小时后。
两人躺在凌乱的双人床上休息着。
大梨子奶白色的皮肤上,现在满是充满荷尔蒙气味的汗珠。
她双目失焦,眼神定定的看向天花板,脸颊上布满了激情的余韵。
张远起身冲了个澡,十五分钟后返回床铺旁,这位才刚刚缓过劲来。
“你的后背……”她看向张远后背上那条长长的伤疤,就像有一条细小的赤链蛇静静的在他的肩膀向下直游向后腰处。
“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张远回头看了眼。
马师傅的金疮药很不错,再加上他本身恢复力就比普通人强。
这伤口又是外伤,所以好的很快。
“挺吓人的吧。”他无奈的吐槽着。
“没有,男人要有点疤才帅嘛,更有男人味。”曾梨抬手,轻轻摸过这条疤痕。
随后又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嗔怪着说道:“你不是来为我画画的嘛!”
“没来得及画,但我留了墨宝啊。”张远指了指她洁白的小腹处。
上边用沾着墨汁的毛笔提了字。
“小张远到此一游。”
括弧X3。
“你怎么那么坏呀!”大梨子抽过枕头来,便是一顿爆锤。
嬉闹一阵后,他抓住了对方的藕臂,笑道。
“既然来了,总要画的。”
“就现在吧。”
“哦,那稍等一会儿,我洗个澡,现在都是汗,不能把剧组的衣服弄脏。”
到底是专业演员,还挺敬业。
但却被张远一把按住。
“不用。”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这么画。”
“啊……”
“嗯。”
“不要嘛。”
“要嘛。”
几分钟后,犟了半天的曾梨,还是舒展着身体,侧躺在了套房的三人沙发上。
未着片缕。
张远则激动泼墨,异常专注的在宣纸上不断挥就。
“果然有才华的人最帅了!”
作为人体模特的曾梨望向面前的男人,心中想到。
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
这么刺激的事,她还是头一回做。
“原来《泰坦尼克号》中的罗丝是这种感觉……”
她想起了电影中的情节。
“哎呀,之前他和小幂不就说,要玩泰坦尼克号那套。”
曾梨顿有种奇怪的荒诞感。
上回自己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便拒绝了。
没想到时隔不久,不光一语成谶,自己还真就无法拒绝的让他画着。
“搞定了!”张远收笔,端起桌上装满了威士忌的酒杯喝了口。
现在的他,颇有种李白斗酒诗百篇的畅快感。
“我瞧瞧。”曾梨披上件睡衣,边系腰带边走过来。
“呀!”
她拿起画卷一瞧。
一副侧卧美人图就在眼前。
且这图画上的美人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眼中的我,原来这么漂亮呀。”
曾梨一寸寸的看过去,发现这画卷上的人物比平日里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更美。
绘画嘛,总要源于生活要与生活的。
就和之前画杨密时一样,张远自动取长补短的进行了修饰。
“我一定好好收藏。”大梨子吹干了墨迹,将画卷起后,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角落。
对,是得小心收藏……张远点点头。
这玩意要是被你未来的男友看到,非得撕了不可。
毕竟人家肯定得问啊。
“这TM谁画的!”
所以张远非常有预见性的,压根没落款。
死无对证!
“现在画也画完了,是不是该再办些正事啦?”张远搂过对方,手掌在其后背轻轻滑动。
“你……还来啊。”曾梨顿时老脸一红。
回忆起刚才浑身漂浮酥麻的感觉,她的脑中浮想联翩。
一时间,竟也有些口干舌燥。
“我之前明明不是这种人的……”
她犹豫着,但内心却逐渐被对方炽热的目光所融化。
可就在这即将水乳交融的关键档口,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张远烦躁的跑去翻找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裤子口袋中的手机,愤愤的想将这扰人好事的电话挂断。
可看到来电显示,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因为给他打来的,是冯晓刚。
“喂,冯导,啥事啊?”
“大半夜的还来找我,不会是得罪了我徐老师,被赶出家门没地方去了吧。”他玩笑着说道。
可对面却传来了一道低沉抑郁的嗓音。
“要紧事。”冯导沙哑着喉咙。
“刚才,彪子没了。”
……